如今相处了这些日子,果然确定老诰命是老了。
封府里,真正清醒的是大夫人苏氏。
只不过她似乎有很多的顾忌,很多时候她像个隐形人,能不出头就不出头。
但她却在好几次关键时候维护了楚音。
所以楚音只是看了苏氏一眼,却发现苏氏向她暗自点头。
楚音眸光回转,向老诰命道:“奶奶,孙媳妇那句话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,想必是镇南王妃有所误解。”
老诰命又沉沉地叹了声,“完了,得罪了镇南王府了,楚音,你就是个祸害,灾星!”
楚音没有再与老诰命争辩,低垂眼帘。
江若初恨得咬牙切齿,“楚音,你使了什么手段?连王妃都怕你,你真可怕真恶毒,你不配做封凛霄的妻子。”
“江若初,你想为贵妾?”楚音的语气忽然变缓,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。
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
“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盐引分配时期,封家十三个盐行都在等着盐引。若是今年,你能替十三盐行,每个盐行都拿十万担盐引,我便同意你成为封凛霄的贵妾。”
“十三行盐引?”
江若初这时候才颤颤微微地从地上爬起,胸膛也挺了挺,满脸骄傲地说,“楚音,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样子。”
她坐回自己的位置,手一伸,示意奴才来茶。
等茶到了手中,她才道:“封家十三盐行,是封家每年最重要的生意之一,至于盐引,每年我们都能按例,使每个盐行拿到一万担,便是这一万担的盐引,也是极为难得的。
你若得罪了我,我便让这十三盐行每行一万担的盐引都拿不到。至于十万担盐引,只是你无知,刻意用来为难我的而已。”
说到这里,她转向大夫人和老诰命,“奶奶,姨母,你们真的必须管管楚音,你瞧瞧她在说什么胡话?
我能不能成为贵妾且不说,这每个盐行十万担盐引,十三盐行就是一百三十万担盐引,这怎么可能做到嘛,若能做到,封家又何至于入不敷出?”
老诰命点点头,“楚音,有些事你不懂,就不要拿来大作文章。若初和其兄江明辰,入主东楼,现在封家的大部分生意交由他们兄妹二人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