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看清楚了吗?”
“是小姐,陈升买完花准备离开的时候小姐刚进花店,他不可能看错。”
“也确定是王远?”
“对,这人和厉宗铭有些过节,王家和厉家在生意上也是竞争关系,一向不对付。”
阿文又道:“我们的人在暗处藏着,我已经嘱咐他们,不惜一切代价一定确保孟小姐安全。”
厉赫铖气极,反而露出一张阴鸷又艳绝的笑脸。
晚棠背贴着斑驳的青石砖墙,潮湿、坚硬,很不舒服。
厉宗铭嫌病房的消毒水味儿刺鼻,总缠着她要出去转转,可他明明还很虚弱,晚棠实在是不放心。
她趁着医生给他换药的空闲时间,出来买几束鲜花,回去插在房间里,既遮了味儿也让病房显得温馨一些。
新到的茉莉还挂着露珠,浅嗅一口,清香满鼻。
要了半打茉莉,一打雏菊和几只百合,老板娘贴心的将几束花儿扎好帮她装在一个大纸袋里。
晚棠抱着纸袋,侧头开门,掀开花店挂着的褪色蓝布帘。泥水在青石板缝里积成小洼,她顾不得旗袍溅上的泥点,只想着快点回去。
没走几步就迎面撞上一群人,为首之人不由分说将她逼进了这条巷子。
“孟小姐眼光真不错,花儿也很香。”
“诸位怕是认错了人。”纸袋里的雏菊瑟瑟发抖,晚棠侧过脸将怀中的花儿抱高了些。
“错不了。”汗津津的胖男人脖颈坠着粗重的金链子,又学着英国绅士拄着一支玫瑰木的手杖,显得有些不伦不类。
“孟小姐可是咱们海城有名的美人儿,海城的美人我都记得住。”这无耻又下流的话被他说的很是自豪。
“不知阁下何人?”
美人问话,岂能不答?胖男人理了理西服前襟:“鄙人王家二少爷,王远”
男人喉头鼓动着走近一步:“听说厉大少爷只剩一只手了?您这样的妙人儿,配个残废岂不可惜?”
“晚棠妹妹就没想着另攀高枝?”
晚棠一边将手探进提包去摸小银剪,一边与男人周旋:“王少爷说的高枝不会是您吧?”
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