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别人,他可以毫不犹豫地使用任何手段,但对她他实在是束手无策。
绑起来?然后呢?她的确是不会对着旁人笑了,更不会对他笑了,他好不容易才让她主动亲近他一点。
车厢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晚棠略显急促的呼吸声。她瞪着他,胸口因气愤而起伏不定。
就在她以为他要用沉默对抗到底时,他却突然开了口:“对不起,是我错了。”
晚棠准备好的一肚子道理和反驳,瞬间卡在了喉咙里。他的转变快得让她措手不及,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她愣愣地看着他,试图从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丝真心悔过的痕迹。
没有,一点也没有。
她才不信他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里。
晚棠吸了口气,压下心头翻涌的无力感,决定还是要把话说清楚。她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:“阿铖,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。你需要我尊重你,我也需要你的尊重。”
男人没接话,只是静静地听着,姿态端正。
晚棠继续说道:“你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和生活,我也一样。我跟安娜去听音乐会,和新认识的朋友打个招呼,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。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喜欢,就限制我的行为,甚至曲解别人的善意。”
新认识的朋友?男人挑眉。
“人与人之间相处,最基本的就是信任和尊重。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,我们还怎么”
说到最后,她竟隐隐有些不耐烦,因为这些道理小孩子都懂,实在没有讲解的必要。
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,晚棠的视线猛地向下移去。
厉赫铖的手,不知何时又覆在了她的手背上,手指甚至还习惯性地摩挲了一下她的皮肤。
跟他讲道理,果然是对牛弹琴。不,更像是对着一只刚被念了紧箍咒,却压根没听进去,还想伸手挠挠痒的猴子!冥顽不化的猴子!
晚棠突然发觉,他的确很会哄她开心,但在气人这方面更是天赋异禀。
饶是晚棠这样好脾气的人也终于生气了,她猛地抬手,“啪”一声拍开他的手。
厉赫铖的手顿在半空,手背还残留着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