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太傅的寿宴上,满堂贵人目光聚焦中央那道青衫身影——宋临。
察觉到陆菀菀的目光,他厌恶皱眉:“你不必看我,我的心上人温柔善良,胜你万倍,有我在,她不会再被暗害,任你再纠缠——”
“即使做妾我也不会纳你!”
他脊背挺直,看人时目光如刀,仿佛早已习惯居高临下。
陆菀菀盯着他袖口磨损的针脚——这件锦袍,一针一线都是她送的。
白眼狼真是养不熟啊。
“看你穷,给你送个衣裳就叫缠着你了?”她冷道,“既然不屑,那就脱下来!不会说话,我给你掌嘴醒醒脑!”
“你不必做戏。”宋临面露傲然。
陆菀菀有多喜欢他,为了嫁给他有多不择手段,他清楚得很。
“区区一件衣裳,来日我必千金相偿,但你的‘深情’,恕难接受!”
陆菀菀冷笑一声:“来人,掌嘴!给他扒干净,一件不留!”
“是!”
侍卫一拥而上,宋临的锦袍被撕裂,玉佩坠地。
宋临脸色铁青,下意识要呵斥,却猛然僵住——这是太后给陆菀菀的亲卫,他若反抗,连功名都会被剥。
察觉到众人讽刺嘲笑的眼神,他额角青筋跳动起来。
上首,陆菀菀看着他,眼中恨意翻涌。
他口中的心上人,是她母亲的义女孟婉,被陆家照拂多年。
前世此时,孟婉坠崖身亡,宋临便并未拒婚,还欣然求娶她,她被蒙在鼓里,欢喜地以为嫁给了两情相悦的人。
他出身农家,成婚后,她就倾尽一切人脉钱财,为他牵线皇子、勋贵,助他封侯拜相,叫他父母兄妹尊荣。
未想他掌权后一朝变脸,立刻贬妻为妾,把她过继的儿子、家产、正妻之位都给了孟婉一个死人。
那时,他面容扭曲,十足愤恨。
“我为什么不碰你?因为你肮脏恶毒,不配我弄脏自己!”
“婉婉因为你强嫁我才伤心跳崖,你偷了她的人生和夫君,叫我位高权重却孤寂万分,以后你每日都要跪在婉婉牌位前,掌嘴五十,给她赔罪!”
宋临仗着权势,说孟婉这个陆家义女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