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给谢督主请安!”外面管家的声音传来。
众人看向门外的赭红色身影。
谢宴西生了一双冷峻眉眼,身姿颀长,当他施施然踏入厅内后,周身的血气与冷意瞬间扑面而来。
厅内一时落针可闻。
唯一气定神闲的人指尖轻转着一支白玉簪,似笑非笑:“陆姑娘,你的簪子掉了。”
陆菀菀垂眸看去,这是她及笄时不知谁送的礼物,因为喜欢便经常戴,刚才怕是掉在院里了。
她正想接过,谢宴西指尖一翻,簪子稳稳插回她发间。
他扫过簪头雕着的精致菡萏,声音竟有些低柔:“东西要收好,毕竟……不是每次丢了,都有人送回来。”
“多谢督主。”
陆菀菀微微低头,谢宴西的眼神……怎么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了一样?
她的确曾见过他——那时他在杀人,鲜血淋在他身上,更衬得那张脸添了几分诡异的昳丽……像鬼一样。
可除此之外他们再无交集。
更何况,前世谢宴西是宋临的知己,还为了救他重伤身亡,是宋临最大的靠山。
“太傅寿宴,本督特来贺寿。”
陆太傅接过寿礼一瞧,正是他找了许久的孤本,他骂过不少次东厂奸佞误国,谢宴西竟还如此投他所好?
“……多谢督主割爱。”
“无妨。”
谢宴西又拿起一卷字画,漫不经心道:“刚才听说这是一位举人送太傅的寿礼,就顺手拿来了,不知可否一观?”
你都拿手里了,还虚伪地问什么呢。
陆太傅一边吐糟,一边展开字画,上面的字有形无骨,画也平庸。
“就这?”
谢宴西随口点评:“我当什么绝世遗品……陆姑娘养的狗沾墨爬过去都比这风骨天成。”
陆菀菀:“……”
前世琼林宴,谢宴西可是盛赞宋临“笔走龙蛇”的。
片刻后,谢宴西终于告辞。
“督主慢走。”陆太傅轻松了许多。
“听说大公主邀陆姑娘去静安寺法会,正巧本督也要去,可送你一程。”
陆菀菀惊慌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