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刚挽住衡阳郡主的手腕,衣裳摩擦间竟叫她袖中掉出了一块玄铁令牌,在青石上转了三圈,露出右下角斑驳的\"东\"字,令牌边缘磨损严重,却被擦拭得锃亮。
“咦,这令牌有点眼熟啊。”有人好奇看着。
孟婉捡起令牌,笑了笑:“这令牌是七年前有人给我的,他说铁令如诺,永不离身……只是不想再见时物是人非,我已有了未婚夫,他苦等我七年,却在我进京时错认了旁人,如此生生错过了。”她眼中带着回忆,却忽地回神,忙收起令牌,“瞧我,都过去的事了,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那是东厂的令牌吧?”祝音书皱眉。
被她一提醒,众人也想起来。
“对啊,这好像是前几年东厂内部的令牌,五年前废止之后,这令牌就没再用过了,孟婉你怎么会有?你认识东厂的人?”
“我不认识。”孟婉忙回,“我一介民女,哪会认得东厂的贵人。”
“东厂能称得上贵人的,也就那一位了。”祝音书细思,“说来,七年前谢督主陪皇上南巡,曾经过临水县,那是孟婉的家乡吧?”
“我不认识谢督主!”
孟婉立刻反驳,她见自己的惊慌模样引起了注意,便忙低头道:“我……我先去更衣,各位姐姐失陪了。”
她转身匆匆离开。
衡阳郡主看着她的背影,说道:“七年前正是谢督主那位……心上人的画像流出来的时间,那画中女子似乎是与孟婉眉眼相似。”
“得了吧,孟婉若与谢督主是旧识,谢督主岂会偏帮陆菀菀,还求娶她?孟婉声名狼藉成这样,也没见他皱半个眉啊。”
“未必。”祝音书不愧是刑部尚书之女,下意识就推敲起了细节,“孟婉说再见时她进京时那人错认旁人,生生错过……算时间,不就是谢督主求娶陆二姑娘的时候?”
闻言,众人面面相觑。
衡阳郡主忽地道:“我姑母前日来信,说姑父当年因为她佩戴了一块手帕交的玉佩而错认恩人,才娶了她,其实姑父的恩人是她远嫁的手帕交,直到上月手帕交回来,姑父才知道真相,深恨起姑母冒名顶替他的恩人,他们……因此和离了。”
“郡主是说,陆菀菀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