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皇子也为他争辩:“孟婉撒谎成性,焉知她不知刻意伪造痕迹,故意陷害宋临,仅凭她一人证词,不足为信!”
“受尽皮肉苦只为诬陷他宋临?”二皇子冷笑。
“二皇兄不要小瞧了女子的嫉妒心。”
说罢,四皇子对永光帝道:“父皇,孟婉的话不可信,宋临才华横溢,殿试时更写出惊世之作,若仅因谗言就处置他,未免寒了朝臣之心啊。”
陆太傅忍不住道:“宋临此种人品都能与我等同朝为官,这才寒了老臣们的心呢。”
不少人纷纷点头,尤以御史台为最。
四皇子脸色难看:“父皇——”
“砰——”
永光帝突然将酒杯掷在案上,琥珀色的酒液溅湿龙袍,震得在场鸦雀无声。
谢宴西适时递上丝帕,轻声开口:“本该散心闲暇的春猎,被搅和得乌烟瘴气,坏了皇上兴致,无论谁是谁非,都该治个御前失仪之罪。”
说罢,他一瞥底下的宋临等人:“还不拉出去打?”
宋临孟婉、甚至连赵王世子和衡阳郡主都没能幸免,全被拉下去杖责了。
见永光帝没开口,众人就知道他的态度了,没人敢再为孟婉出头说话。
被拖走前,宋临死死盯着孟婉,眼中再没了往昔的情意,只剩下怨毒与愤恨。
殿内,永光帝扫过四皇子,冷声开口:“云州协领长子文武双全,可当大任,配得二公主,今日着赐婚于二人,礼部尽快准备吧。”
礼部闵尚书还卧病在床,左侍郎忙起身领旨。
众人表情颇为微妙。
云州远在千里之外,那位被定下的二驸马甚至不在场,听永光帝这意思……是要叫二公主远赴云州了。
此举看似无情,可二公主得罪的人太多,还个个位高权重,现在连四皇子都盯上了她的婚事,永光帝将她远嫁,倒是在保全她。
但看二公主脸上的不甘……怕是领会不到这份父爱了。
因为这一桩事,晚宴觥筹交错依旧,气氛却怪异起来。
四皇子的打算破灭,心情算不上好。
陆太傅看了他一眼,皮笑肉不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