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周围人看过来,她擦着眼泪:“我从未想过我们会走到这一步……若非你欺人太甚,若非你逼我,我会瞒下一切,守住你名声的……”
“此后,便只当我们从未认识过吧。”
宋临目眦欲裂。
他为孟婉付出了多少,只有他自己清楚,甚至……若不是因为她,他不会被陆菀菀烧死,现在他还是位高权重的临安侯、宋首辅,他不必重回来饱受屈辱,事事不顺!
甚至……他本可以和陆菀菀琴瑟和鸣,做一对恩爱夫妻。
是孟婉……是她毁了他的一切!
从未认识?这一切他怎么可能过得去!
孟婉没察觉到他阴狠的眼神,而是婉拒了衡阳郡主陪同的提议后,避过人向二皇子走去。
……
陆菀菀扶着陆太傅回到庄子上后,小声念叨:“您跟五皇子计较什么,他没脑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,您脸面无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还把他的话当回事呢?”
陆太傅看着她,差点老泪纵横。
他年少成名,十七中状元,才名满天下,曾被先帝盛赞举世难得之姿,即使先帝驾崩前,唯一提起且委以重任的也只有他陆信忠,此后纵使新帝临朝依旧得意……唯一的败笔只有那群学生和陆菀菀!
十七岁状元及第的风光,终究抵不过晚节不保的痛。
陆菀菀人菜但好歹态度端正,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,但五皇子其人,堪称死猪不怕开水烫,骂他都不一定能听懂,戳人心窝却一戳一个准!
……造孽啊!
他叹气摇着头,佝偻着背进了房间。
陆菀菀眨了眨眼。
“别理他。”陆母给她拢了拢披风,“天色不早,快回去睡吧,今日的事与我们无关,甭管宋临怎么闹去。”
“是。”
陆菀菀刚回房间关上门,腰间蓦地就缠上一双手臂,熟悉的沉水香逼近,与她密不可分。
“快坐回去。”陆菀菀推了推他,“房里点着灯,影子照在门上会被看到的。”
“谁敢乱说?”谢宴西反而抱得更紧了,“即使乱说……本督是太监,若被问起,便说是在伺候陆姑娘便是。”他低笑一声。
陆菀菀也忍不住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