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孟姑娘认识谢督主?”
孟婉眼神苦涩,低头道:“不认识,我与谢督主素无交集。”
问话那姑娘与身边人交换了个眼神。
昨夜孟婉虽然洗清了不少污名,可她到底出身低微,还得罪了陆家,且当众验身……这对世家女来说可是耻辱般的存在,若非为了谢宴西,一个赵王府还不至于叫她们来结交。
“可昨夜我看谢督主叫人责打孟婉时可毫不留情呢。”有人狐疑道。
衡阳郡主小声讽刺:“还不是陆菀菀冒认了孟婉的身份,叫谢督主错认了人——”
“郡主姐姐。”孟婉忙打断她的话,强笑着道,“二姐姐……谢督主如今既然喜欢她,我……祝福他们便是了。”
“你也别傻了,早日告诉谢督主真相要紧,陆菀菀冒认你身份的何止一个谢督主故旧……”衡阳郡主止了话头,恨铁不成钢道,“你分明是完璧,却被平安戏楼传出那种不堪的流言,还被受了唆使的宋家人虐打,直到如今竟沦落到居无定所……桩桩件件,你怎么忍得下去的?”
“你知不知道,你昨日当众验身的确洗清了污名,可如此……以后怕是没有好人家会求娶你了!”
孟婉脸色微变。
有姑娘仔细向她解释了一遍因由后,孟婉的脸色便渐渐惨白起来。
衡阳郡主不忍地看着她。
“我……我也是迫于无奈才自请验身啊,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
孟婉似乎受了打击,眼泪瞬间落了满脸,也口不择言起来:“往日二姐姐不满义母偏疼我,总要使脾气,我……我总想着忍忍就过去了,如今……我也是如此想的,忍一时风平浪静,我从不愿与二姐姐为敌,可她……”
“她抢走了我的……故人,却并不珍视以待,还私下骂他是阉人,配不上她!”她红着眼睛,目光不忿又心疼,“可她口中的阉人……帮了她多少次,给过她多少风光啊,她却一心只盯着身份尊贵的二皇子,与他私相往来,辜负真心,可知那是有人羡慕不已却只能遥遥注视的存在啊……她怎能如此待他,如此待我!”
“如今……我连余生遇良人都没了指望……我退让的还不够么?!”
她再说不下去了,竟失声痛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