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从窗缝里钻进来,却压不住知青们紧张的窃窃私语。
李书记抱着一摞油印试卷走进来,咳嗽一声,屋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炭火噼啪声。
“考试分两部分。”
李书记用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分界线,“这边是笔试,四十五分钟;那边是试讲,每人抽题准备十分钟。”
他敲了敲墙角的木牌,上面贴着“人口手”“工分账”等字样,“试讲内容就从这里抽。”
冯玉第一个举手:“书记,试讲总该给个评分标准吧?”
“标准就是——”李书记指向窗外,几个看热闹的社员正趴在窗台上,“让这些老乡都能听懂,就算合格。”
笔试时,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混着偶尔的咳嗽。
沈梦盯着算术题咬笔杆,陈锋在隔了两排的位置不时瞥她。
程雨却下笔如飞,农药配比、汉字拆解,每道题都结合生活实例。
姜柔特意在农技题后画了个简易施肥示意图,还标注“用草木灰和粪肥时戴草帽”的注意事项。
试讲环节成了修罗场。
知青们可以说在试讲环节状况频出。
稍微表现好一点的就那么几个,但讲的大多都一言难尽。
甚至有一些知青讲着讲着便忘记了要讲啥,面对张书记的提问更是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。
有围观的社员们交头接耳,有个老汉忍不住问:“真能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