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梦的脚尖不自然地碾了碾地面,冯玉的视线则死死盯着程雨手中的试剂瓶。
当姜柔举着试纸跑回来时,程雨故意将试纸浸入药瓶,雪白的纸片瞬间染成诡异的湛蓝——清水遇强碱才会有的反应,而1059农药呈酸性。
“这、这不可能!”冯玉脱口而出,话一出口便慌忙捂住嘴。
沈梦的瞳孔骤缩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程雨冷笑一声,拧开另一瓶未开封的农药,试纸刚接触液体就泛起浅红:“昨晚有人摸黑换了药,可惜没算到我会提前检测。”
李书记带着两个民兵从仓库后巷转出时,沈梦正疯狂地往田埂方向跑。
田边的枯草上,几星暗褐色的斑点在晨霜中格外刺眼——那是1059泼洒后留下的腐蚀痕迹。
“抓住她!”程雨指着沈梦脚下的油纸包,“里面是没来得及倒掉的真农药。”
冯玉瘫坐在地,看着民兵从她兜里搜出半支没盖紧的注射器——正是用来抽取农药的工具。
“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!”陈锋走出来,替沈梦辩解道。
“我了解沈梦,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,肯定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给她的。”
陈锋偏袒于沈梦,觉得这件事与沈梦无关,应该是有人栽赃嫁祸给她,可这件事不是陈锋说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。
不过任沈梦冯玉如何狡辩,事实在那里,如果不是昨天孙雨过来提醒,加上程雨自己又是重生过一次,知道沈梦是什么样的人,提前提防,真的可能被沈梦给得逞了。
陈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李书记面前,黝黑的脸上堆满讨好的笑:“李书记,您看这事也没造成实际损失,沈梦同志平时表现一直不错,要不”
“没造成损失?”程雨冷声打断,举起那瓶被调换的农药,“要不是我发现得早,这清水兑的农药撒到地里,虫害泛滥的损失谁来担?”
陈锋搓着手,额角渗出细汗:“程知青,话不能这么说。沈梦她、她可能就是一时糊涂”
“一时糊涂?”姜柔从人群里挤出来,手里晃着从田埂捡来的油纸包,“连注射器都准备好了,这是要往程雨水壶里下毒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