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赢没有再问。他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。夜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，发丝纠缠在一起，又分开。某个瞬间，明汐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水珠落在她颈间——不知是颜赢的汗，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我送你回家。”颜赢最终松开了手，声音沙哑，“就送到楼下。”
他的眼睛红得厉害，却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。这个笑比哭还难看，嘴角抖得不成样子。明汐看着他的脸，突然很想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湿意，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夜色中，影子时而交叠，时而分开。颜赢始终保持着半步的距离，像是恪守着某种无形的界限。他的衣服后背湿了一大片，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，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。
转过最后一个路口时，明汐突然停下脚步。
“颜赢。”
“嗯？”
“在我去上岗前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异常清晰，“我给你答案。”
夜风突然变得温柔。颜赢站在路灯下，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，像是被点亮的星河。他重重点头的样子，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