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七月姜晚风被带走，已经过去半年多。
国内封锁了这方面的报道，一切谈判都在秘密进行。
道阻且长，这场拉扯注定需要很久。
鹿兰川独自走在普国唐人街街头，耳边是沿街店铺播放的新年歌曲，入目一群穿着拜年服的小孩欢快奔跑。
普国仍然由蟹钳公司牵头，起诉姜晚风涉嫌盗取机密信息。
一同被起诉的有十三人，常驻普国十人，旅游探亲比赛被捕的三人。
他频繁在普国各圈层奔走，打探她的消息，聘用最好的律师团替她辩护。
案件开庭过两次，却没有让被告出席。
鹿兰川每次都到场，听着共同被起诉的十三名被告代表宣读辩解书。
姜晚风的辩解陈述，他已经能够背下来。
“本人姜晚风，先父为蓬弧科技姜爱军，多次前往蓬弧科技缅怀先父，未有逾越行为。”
“本人姜晚风，一生坦荡，良性竞争，为国争光，绝不曾行偷鸡摸狗，烧杀抢掠，私拿他国机密行为，对以上控诉提出抗议。”
有雪花细细密密落下，寒风裹挟着湿冷吹进人的骨髓。
冷吗。
被带走的时候是夏天，现在已经冬天了。
他托人送了很多的衣物，不知道能不能到她手中。
她那么宁折不弯，清高孤傲的人，能不能懂得在这些强势底下求生存。
他宁愿在外面帮她跪弯了腰，也不想她被按着低头。
可他又希望她会变通，如果暂时的服软能够获得安宁，他希望她软化一点。
甚至
他只要她活着就好。
雪花割在他脸颊，带着寒凉的疼。
他好想成为无所不能的神，给她坚不可摧的庇佑。
手机传来消息。
【鹿总，皮戈山庄已经过户成功，霍茨德先生非常高兴】
【他说姜小姐一切安好，他会尽力周旋】
一切安好。
笼统的四个字，并不能抚慰鹿兰川躁郁的心。
只能稍稍缓解一下焦躁的火苗，有一口喘息的空间。
穿着拜年服的一群小孩从他身边嘻嘻哈哈跑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