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昌侯夫人努力温和地劝说着杭婉如。
实际上,她自己也有些不忍。
她是女子,自然知晓这般安排对于一直骄傲的婉如来说打击有多大。
可这是夫君的安排。
他也说了,这是为了婉如好,为了整个侯府好。
夫君的安排,自然是不会有错的。
所以,她便是心中有所不忍,也需得来劝说婉如。
只要熬过这几年,便也好了。
平昌侯夫人在心中也在暗暗说服着自己。
“如今你的命格一说已经传出去了,这几年内,平昌侯府的小姐自然是不能议亲了。可信王如今正值婚龄,最晚明年陛下这位兄长大婚后,他的婚事也要立刻安排起来了。若是真的等上几年,怕是信王的儿女都能牙牙学语了。婉如,你倾慕信王这么多年,难道真的甘心吗?”
这有什么不甘心的?
难道一个男人能够重过自己吗?
杭婉如几乎下意识想要回道。
可她不能。
她是倾慕信王数载,几乎已经成魔一般的杭婉如。
若她此时“幡然悔悟”,必定会被父母发现不对。
届时迎接自己的又该是什么病呢?
她得先活着,才能说以后的事。
“就算不甘心,可我如何能够去做通房?这也是辱没了平昌侯府的门楣啊!难道那些朝臣世家们不会议论,父亲为了攀附皇亲,连卖女儿这般行径都能做出来吗?”
就算忍了再忍,这般行为还是让杭婉如的言语间满是怨愤。
不过,平昌侯夫人也不意外。
她了解自己女儿的脾性,若真一点儿埋怨没有,那反而倒是蹊跷了。
“你怎能如此说你父亲?他不也是为了你着想!你倾慕信王一事如今神都内人人皆知,于你而言,最好的出路便是入信王府。正妃之位,太后连奉国公的女儿,自己的亲侄女都不甚满意。原本想为你求个侧妃之位,到时若是信王有希望再进一步,族中自然全力托举你也往上走一步。
只可惜……你父亲深思熟虑了好几个晚上,如今老毛病又犯了告病在家,为的不还是你的情意和将来?!
这通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