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不言忽地起身,给了冉莲重重一记耳光。
“我与凤且的事儿,轮不到你个无名无分的小贱人掺和。”即便最心爱的女人被段不言掌掴,凤且也不愿出门面见。
夜色降临,段不言离去。
她对身旁丫鬟们说道,“今日之后,再不要跪在凤且跟前,是生是死,都不要去求他。”
直到凤且十月二十八踏入挽风园,说了要娶冉莲之事。
段不言凄声问道,“我父我兄才死去不足二月,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,就按捺不住了?”
凤且离去,夫人哪怕失了所有主心骨,也咬牙活着。
可是——
秋桂想到这里,忍不住泪流满面,冉莲得势,手段低劣却招招要人命,自十月二十八日,到今儿腊月初六,夫人的餐饭一日不如一日,从前有荤有素,近日只有两个素菜,送到挽风园,冷冰冰不说,上面还糊着一层白腻的猪油。
莫说吃,只是看一眼,就恶心不已。
冬月初,曲州就开始陆陆续续下起了雪,挽风园的碳柴供应更是少得可怜,有一日看夫人实在冷不住,凝香冒死出去,跪在从府衙归来的大人跟前,只说了两句,并被两个家丁拖到一旁,责打了十棍。
皮开肉绽送回挽风园,当夜就高热不断。
段不言守在凝香边上,再流不出一滴眼泪,她用自己的衾被盖住昏迷呻吟的凝香,静坐一夜。
次日,大管家田三到挽风园门口,亲自传令,除了夫人身子不适,暂于挽风园内休养,其余丫鬟可恢复行走。
拖着伤势的凝香带着几个丫鬟,为夫人去争夺些柴米油盐的小事儿。
但段不言的身子越来越差,她食不下咽,夜不能寐,日夜颠倒多日之后,病的次数越来越多。
每每去宣大夫,外头总有人言传,夫人企图用这种手段复宠。
再看抚台大人,依然静坐如山。
一两次的,大夫也去了,后头再宣几次,冉莲生了气,与凤且禀报之后,欲要再次封闭挽风园。
想到这里,秋桂浑身颤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