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兴和阿苍是见识过赵家这个无赖的泼皮本色。
互看一眼,马兴这才放低声音,“三爷,沧海桑田都能变,何况我们大人与夫人。”
哼!
赵三行想到刚才看到的,只觉得戳眼睛。
“姑奶奶被你们大人那般的嫌弃,而今竟还和好如初了,气死人!”
瞧着段不言威风显赫,怎地在男人跟前,还是一样软了骨头。
欲要再说些不爽之事儿,徐翠花亲自带着厨上的人,提着三四个食盒,入了水乡韵院落门槛,“这位大姐,饭菜好了。”
瞅着唯一一个丫鬟秋桂,徐翠花陪笑说道。
秋桂转身,欲要叩门。
赵三行瞧来,抬手拦住,气不打一处来的开口,“别打断你们大人夫人的好事儿!”
秋桂面皮薄,听得这话,又在青楼之中。
面庞攸地……红了起来。
还是马兴走来,“叩门吧,大人一路饥寒,可不能让饭菜冷了。”说完,抬手就叩,屋内传来“进”。
秋桂与马兴、阿苍,方才接过徐翠花几人的食盒,鱼贯而入。
赵三行见状,嗷呜一嗓子,喊了赵二,“快来扶我一把。”躺在屋内睡那么会儿,浑身骨头睡得酸疼难忍,赵二欲要入门的脚,马上调转过来,搀扶上赵三行,低声说道,“三爷,您还吃得下?”
“吃不下我就不能去里头看着?”
低声呵斥赵二一句,四周环顾,“屋外头天寒地冻,冻死你三爷我,来日里你就闯大祸了。”
赵二赶紧说不敢。
扶着赵三行跟在最后,入了门,门外的徐翠花欲言又止,最后所有话语,堵在嗓子眼,无声咒骂道,真是难伺候的祖宗。
半只眼踩着残雪碎冰,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。
欲要说话,徐翠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回望紧闭房门,轻叹一声,罢了,这等厉害的人物,招惹不起。
遂提着裙裾走出院落,出了门,呵斥道,“那小贱人真是命好,就不知夫人要怎地安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