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醉了。”
哼!
段不言闭上双眸,在他怀里睡过去,凤且全是无语,喊来秋桂给段不言裹上大麾。
一路行来,段不言都在他怀里睡得极熟。
导致到了府门时,凤且再三叹气,也只能抱起段不言下了马车,再一路走到听雪楼。
一路上,除了脚步声稀碎,再没旁的动静。
护卫仆从, 任谁也不敢抬眸多看前方的两口子,就是长河,平日里杵着的拐杖,声音也不小,今儿硬生生的没出声气。
直到大人大步跨入听雪楼,丫鬟婆子们忙乱起来。
长河立在听雪楼院门之外,长舒一口气,吉胜拐了拐他,“长河大哥,我就说你放心就是,此番我们进京,也见到了不少康德郡王府的故人,放心吧,大人而今心中是极看重夫人的。”
赵二这会儿也退了出来,吉胜与长河马上揪住他,“大人可生气了?”
呃……
赵二摸了摸鼻头,“大人……,应是想生气来着,可是夫人这性子,大人也奈何不了。”
吉胜还要多问,赵二赶紧拦住二人。
“二位,万事儿稍后再说,赵三爷也醉的不轻,我这会儿还得去看看。”
“看他作甚,怂恿夫人往那等腌脏之地而去,大人怎地没打断他的腿!”
长河满脸愤慨,所有罪责归咎于赵三行身上。
赵二赶紧澄清,“长河大哥误会了,三爷哪里敢怂恿,他那般嚣张跋扈之人,恨不得跪到夫人跟前求着不要去,可夫人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一顿。
长长叹了一口气,再次重申,“夫人那性子,能入得西亭,全身而退,就这性子与魄力,就是大人也管不住,别说旁人了。”
说完,再不犹豫,接过孙渠送来的灯笼,大踏步往客房走去。
这会儿听雪楼也用不着长河等人,二人看了会儿,等阿苍扶着腰走了出来,三人才结伴回屋。
屋内,丫鬟们给段不言好生擦拭,哄着漱口。
卸了昝钗换了深衣,段不言醉意更浓,沾了床铺就滚到里头,抱着软枕睡了过去。
留下凤且立在床榻边上,面色阴晴不定,俯瞰着自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