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冷不丁的问题,让赵三行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。
“姑奶奶,好端端的……,您问这个?”
段不言斜睨过来,“说就是了。”
赵三行挠了挠头,“这些事儿我平日里也不关注,若要说来,厌恶老郡王与世子的人不少,可如今二位没了,姑奶奶您又嫁人了,终归是护国公府的人,说要您命的……,也不曾听说过。”
一个弱女子,不得公府宠爱,内无丈夫宠爱,外无娘家撑腰,根本成不了气候。
赵三行想来,除却阮家、陶家厌烦她外,真要置她于死地的,恐怕也数不出来。
“老皇帝的意思,你大哥知道不?”
咳咳咳!
“姑奶奶,您再是厌烦,也不能这般直白,圣意模糊,但不曾说过要赶尽杀绝。”
虽然——
赵三行迟疑片刻,欲语还休。
段不言哼笑,“怎地,在我跟前还藏着掖着的?”
赵三行叹了口气,“护国公府老夫人对您心生不满,倒是屡次提及,欲要给凤大人娶个平妻纳个良妾,即便这般,也不曾说过逐你出门的话。”
“她是差点得逞。”
赵三行听到这里,想到这些时日打探来的消息,也生了闷气,“那冉氏真是了得,差点害了姑奶奶您,只是逐出府门,也太过便宜,如若我说来的,就该卖到天香楼,千人骑万人睡的小贱人!”
他骂得顺口,段不言却无动于衷。
“不过是个玩意儿,不值记挂,何况凤且情深义重,为她赎了身。”
前几日,吉胜双手呈来的铺子与庄子契书,她大致看了后,丢给了凝香。
“呵!他护国公府贪墨了您的嫁妆,这事儿瞒得过别人,瞒不过我们老赵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