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盛晚樱,自由烂漫的樱花。
她扬起笑脸:“好啊~”
云头降下时,暮色正染红护城河的流水。
盛晚樱怔怔望着城门上“洛京”二字——昔日的“华京”早已湮灭在战火中。
大燕已经变成了大宁。
暮色中城门巍峨高耸,朱漆金钉在夕阳下熠熠生辉。
护城河上画舫如织,笙歌随着水波荡漾开来。
盛晚樱看着此景,一时恍惚。
“怎么,你也来过这?”周墨言晃了晃手中的白瓶,酒香的清气飘散在晚风里。
远处一群白鸽掠过晚霞,羽翼拍碎了一城夕照。
她眯起眼,任由风将碎发吹拂在唇边:“没准还没化形的时候来过呢。”
“那还真是巧了,这就是我凡人当值的地方。”
两人踏入城门时,一道阴影在城墙拐角无声凝聚。
傅妄瑾的身影从暮色中浮现,衣袍在晚风中翻飞。
他站在盛晚樱刚才站的位置上,仰望城门高处。
脑海中突然闪过破碎的画面——
盛晚樱纵身一跃身影影,染血的衣袖,还有那句剜心刺骨的话:“我从来,都不曾喜欢你。”
傅妄瑾神情骤然一滞,大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,紫眸染上错愕。
“她……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。”
城内灯火次第亮起,洛京的长街上华灯初上。
盛晚樱和周墨言并肩而行,青石板上映着两人拉长的影子。街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,糖人、泥偶、胭脂水粉的摊子前围满了人,空气里飘着糖炒栗子的甜香和桂花酒的醇厚。
路过一处说书摊时,那说书人正讲到精彩处,醒木一拍,声音洪亮:
“却说百年前那场血战,燕国大皇子傅君澜与沈氏女将沈悦曦,双双殉国于津城之下!敌军围困三日,箭尽粮绝,二人背靠背杀敌数百,最终力竭而亡——”
盛晚樱脚步一顿。
那说书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:“沈将军铠甲染血,银弓折断,却仍护在殿下身前。傅殿下最后将她拥入怀中,二人至死不曾分离”
周围听众唏嘘不已,有人抹泪,有人叹息。
盛晚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