咒术消失。
盛晚樱感受着他微微发抖的身体,轻轻拍着他的背,像哄孩子一般:“阿瑾,你有听到我的答案吗?”
“我听到了。”
傅妄瑾闭上眼,终于在这一刻,放任自己沉溺在这份真实里。
———
藏冥帝宫,正殿。
五方鬼帝与十三阎罗肃立殿中,阴司鬼气森森弥漫。
“禀冥帝,近日来,忘川下游怨灵淤积,已堵塞三处轮回井。”东方鬼帝躬身呈上血玉简,“若再不疏通,恐影响下月往生魂数。”
西方鬼帝紧接着出列:“十八层地狱第七殿的刑具年久失修,剥皮地狱的刀锋已钝,需重新淬炼。”
“酆都城东的阴阳界碑出现裂痕,”南方鬼帝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,“有厉鬼趁机越界,已伤及七名阴差。”
傅妄瑾斜倚在玄冥王座上,鎏金面具泛着冷光。
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,脑海中却全是昨夜盛晚樱窝在他怀里说“我很爱傅妄瑾”时的模样。
那声线软糯糯的,像蘸了蜜的
“呵。”
一声轻笑突然打破殿内肃穆。
正在汇报的北方鬼帝戛然而止,十三阎罗齐刷刷抬头,只见他们素来阴鸷暴戾的冥帝竟在面具后笑出了声。
空气瞬间凝固。
傅妄瑾猛然回神,发现满殿鬼臣都僵在原地。
中央鬼帝的獠牙还保持着张合的姿势,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僵尸。
“咳。”他迅速恢复正经,“继续。”
殿角阴影里,几个阎罗用眼神疯狂交流。
冥帝今天怎么了?突然笑这么一下,怪吓鬼的。
———
血月悬空,忘川河水在脚下翻涌,猩红的浪花拍打着的桥柱。
周墨言站在桥头,白衣染血,脸色苍白如纸,剑眉紧蹙地望着眼前的盛晚樱。
他声音沙哑:“晚樱仙子,跟我回天界吧。冥界错综复杂,阴煞之气侵蚀仙魂,不是你我能久留之地。”
盛晚樱垂眸。
她确实需要回天界。
神域之上,傅妄瑾的真身究竟出了什么问题,她必须查清楚。
可现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