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炀闻言,只是微微点头,神情未变,然而眼底的寒光,已悄然凝聚成刃。
风信子继续说道:“不过后面也没再出什么事。听说那雾灵最终并未冲出玉元泽。一个月前,羽神族就解除了封锁,广平城也恢复了常态。如今嘛,估摸着城里的商铺、坊市,都已重新开张了。”
“嗯。”张炀微微眯眼,沉默片刻,眼底神色悄然收敛,仿佛陷入了某种思索。
三个月的严防死守,说解禁就解禁?看似风平浪静,实则越发诡异。
羽神族究竟在暗中布什么局?
他脑中念头翻涌,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,只在心底冷笑:这一切——实在太不寻常了。
他沉吟片刻,随即抬手摆了摆袖,道:
“今日就到这里吧。这些灵石,够你用一段时间了。”
话音落下,袍袖轻拂,几块泛着温润灵光的中品灵石悄然落入风信子手中。
那少年眼睛顿时一亮,连连作揖,喜不自胜地低声道:“多谢前辈!多谢前辈!”
张炀只是淡淡颔首,未多言语,神色平静地转身离去。
他的背影在暮色中渐行渐远,步履从容,衣袂微动,唯有风信子一人伫立原地,望着那背影,目中一瞬的茫然,又渐渐化作欣喜,脚步轻快地离开了。
绽灵城西,一处偏僻街巷尽头,张炀租下了一座清幽别院。
院落不大,修篱种竹,疏影横斜,角落里一泓灵泉缓缓流淌,泉声潺潺。小院简朴而雅致,灵气自然流转,倒也称得上是修心养性的一方静土。
翌日正午,阳光正盛,晴空无云,张炀独自离院,往城门方向而去。
在那石阶斜阳处,他远远便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正是那风信子。
少年伫立于阶边,背影微瘦,神情怅然,仿佛心有所思。阳光洒在他肩头,却无法驱散眉宇间那一抹淡淡的忧色。
张炀脚步轻缓,未发出丝毫声响,但风信子似有所感,忽而回神望来。
一见是他,神色先是一怔,旋即面露讶然与敬意,连忙抱拳行礼,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与惶然:
“前辈!”
张炀淡然一笑,摆了摆手,道:“不必多礼。我有一事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