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师圣缓缓睁开眼睛，额头仍残留着剧痛过后的冷汗。他微微侧头，便看到小龙女正坐在床边，素手轻抚他的脸颊，眸中满是担忧。
“风儿，你醒了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怒意，“那三人，我已经将她们打发走了。”
吕师圣撑起身子，握住她的手：“龙儿，你生气了？”
小龙女沉默片刻，低声道：“她们不该逼你。\" ”
她的指尖微微发颤，显然情绪仍未平复。吕师圣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，清冷如霜的小龙女，竟会因他而怒，因他而忧。
他心中一软，将对方拉入怀中：“我没事。”
小龙女靠在他胸前，良久，忽然开口：“风儿……若你真的恢复记忆，会不会……离开我？”
吕师圣一怔：“为何这么问？”
“那位郭夫人说，你和郭姑娘有婚约。\"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丝不安，“若你记起从前，会不会……觉得我才是多余的那个？”
吕师圣心头一震。他低头看她，只见她长睫微垂，在如玉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，唇瓣轻抿，似在极力克制情绪。
这样的神情，让他心疼至极。
“龙儿。”他捧起她的脸，认真道，“无论我记不记得从前，我都不会离开你。”
小龙女抬眸看他，眼中水光潋滟：“可若你真的与她有婚约……”
“那便作废。”吕师圣斩钉截铁道：“我吕师圣此生，只认你一人。”
小龙女怔怔望着他，忽然伸手抚上他的眉眼，指尖轻颤：“风儿，我不想赌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我不想等你的记忆恢复，再去赌你会不会选择我。”她轻声道，“我要你现在就……完全属于我。”
吕师圣没想到，小龙女竟会如此执着。
她翻出了林朝英留下的凤冠霞帔——那是古墓派祖师当年备下的嫁衣，却从未有机会穿上。
当小龙女换好嫁衣，缓缓走到吕师圣面前时，他彻底呆住了。
烛光下，她一袭红衣似火，金线绣成的凤凰在裙摆上展翅欲飞。雪白的肌肤被红衣衬得愈发晶莹，墨发如瀑，仅以一支玉簪松松挽起，眉间一点朱砂，美得惊心动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