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皓北一脸的愤慨,心底有一团熊熊的烈焰在燃烧,就快要爆炸:
“怎么会不知道?那个女人的肤色苍白,明显是一个华国人,她是不是你们救出的人质、时忆?!”
那名维和军人终于被楚夜寒弄得不耐烦了。
“先生,你到底在质问谁?这里是战场,不是你们家的后花园,你有任何问题,找你们华国大使馆问去!我这里无可奉告。你要是再不走,我就鸣枪示警了!”
此刻,楚夜寒只觉得天旋地转,整个世界仿佛都蒙上了一层灰暗……
秦皓北怀中的,那只无力垂下的手腕,仿佛是某种不详的征兆一样,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。又像是什么东西在攫取、啃噬着他的心脏,让他疼的无法呼吸!
时忆,她真的已经、已经……
过了好一会儿,楚夜寒深吸一口气,才缓过一丝神志,他狠狠咬了咬牙,自言自语道:
时忆……不管怎么样,我楚夜寒都活要见人、死要见尸!
直升机螺旋桨快速转动,带动起一股巨大的气旋,机身缓缓升空。
机舱内,面色苍白的女孩儿双眼无知无觉地闭着,她胸口的起伏已经十分微弱,鲜血不断地从她的嘴角溢出,带走她生命的温度……秦皓北慌乱地用手帕去擦,但是却怎么也擦不干净。
像是用尽了一切的办法,却依旧无法阻碍女孩儿生命的流逝。
秦皓北的心脏已经疼到麻木。活了25年的人生,他从来都是要风得风、要雨得雨,此刻却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深深的、刻入骨髓之中的无力感。
“时忆……沈星遥……小瘸子!”
“求求你坚持住……”
“我说了,要带你回家……”
二十分钟后,飞机停在了索扎里国家医院的顶层,这也是整个索国唯一还在营业的医院了。
时忆被送进了抢救室,但是很快一名黑人医生就从抢救室中走了出来。带着遗憾神色说道:
“对不起,病人被注射了浓度的埃博塔病毒,内脏多处出血,已经出现器官衰竭的征兆,需要尽快手术,但是她的身体条件极差,贫血、肺部纤维化、缺少了一个肾脏……这种条件下手术风险极大,我们这里无法进行手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