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让向东爷爷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不用再被病痛折磨。”
“这对向东爷爷来说,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?”
赵亦凝父亲道。
他知道自己这么说不太好。
但奈何,赵向东这辈子过得,实在是太苦了!
他十八岁那年上战场,打了六十年,到最后别说子嗣了,甚至连个媳妇都没有。
之后好不容易打完了,回家了。
其身体又因为频繁使用燃血法的缘故,根基严重受损,寿命所剩无几。
且时时刻刻都要承受着非人的痛楚和折磨!
如果在这最后关头,能够让赵向东稍微好受一些。
这其实已经很不错了。
只是
说是这么说。
又有谁真的能够把赵向东的死亡,视作是对赵向东的解脱呢?
“行了玉堂,不用再往我身上投入资源了。”
“我早就跟你说过了,我的身体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了。”
“能活到今天,已经够本了。”
“不要再做无用功了。”
躺在床上,感受着自己体内那不断流逝的生命能量。
趁着自己还有点时间,赵向东握住了陈玉堂那拿着灵药就要往自己嘴里送的手,摇头说道。
闻言,陈玉堂双眼发红:“东队,你别管我,你让我来,我一定能救你的!”
见他这样,赵向东感觉很是无奈:
“嗐,救什么救啊,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,应该知道,我现在的身体情况,根本是救不回来的,而且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,我这只是顺势而为而已,你何必那么执着?”
“你要是接受不了,可以把我理解成我去见我的兄弟姐妹们了。”
“我当年一走就走了六十多年,跟他们聚少离多,等回来后,他们都走的差不多了。”
“现在也是时候过去陪陪他们了。”
“元化啊,以后这个村子就要靠你了,要好好的把村子给壮大啊。”
赵向东扭过头来,看着站在一旁的赵元化道了一句。
赵元化连连点头。
而陈玉堂,则抓着手里的宝药,无力的放下手,涕泪横流。
因为他很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