号角声起,大队骑兵不断集结,马蹄践踏之时,发出阵阵轰鸣,几如惊雷响彻。白色旗帜在风中舞动,一面面白色狼旗,似汹涌的雪浪,在草原劲风中肆意翻卷,吞没一切。
紫河牙帐,金帐之中,沙钵略面色沉重,吕尚与叶护处罗侯,以及几個d突厥重臣分坐左右,帐内昏暗,一旁烛火摇曳,光影在众人脸上跳动,映出或凝重、或沉思的神情。
“金山防线失守,漠北、漠西一带也有达头的军队在集结,你们说,达头是要做什么?”沙钵略将侦骑发来的急报,放在食案上,目光扫过帐中众人,尤其在吕尚身上停顿了一下。
吕尚似无所觉,指尖摩挲着鎏金酒杯,帐外有狂风掠过,狼旗的猎猎声穿透牛皮帐幕。
处罗侯微微皱起眉头,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,沉声道:“达头集结所有力量,怕是要发动总攻了。”
“总攻?”
沙钵略低声叹道:“如果达头真的发动总攻,依我们现在的实力,很难守住漠南了。”
“达头、阿波还有契丹,几方联合之后,兵力能达到六十万,六十万大军,不是我们能抵挡的。”
沙钵略之前还有金山防线可守,达头对其只是袭扰,如今金山防线全面失守,整個漠南失去了最重要的一道屏障。
达头手握六十万大军,完全可以顺势入主漠南,彻底吞并沙钵略的部众。
“吕将军,达头重兵压境,你看应该如何应对?”
见吕尚没开口的意思,沙钵略只得主动问道。
吕尚抬头,轻声回道:“死守待援,”
“靠山王让我驰援可汗时说,要我固守漠南一個月,一個月后,靠山王大军便会进驻白道川。”
“一個月,我们只要在达头的攻势下,死守一個月,待靠山王大军一至,就是达头的死期。”
沙钵略有些迟疑的低下头,道:“死守一個月?”
处罗侯直接道:“吕将军,依我漠南现在的状况,根本不可能在达头的总攻下死守一個月。”
“自达头和阿波反叛以来,可汗就与诸部离心离德,不少部族纷纷叛离可汗,奉达头为大可汗。”
“你要知道,当初可汗被国人推举为汗时,手中可是至少掌控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