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下来,你打算如何做?如何才能让这些人不再闹事?”
吴清自信一笑。
“咱河南的百姓乃是大明两京十三省最老实听话的百姓,下官只需用他们的父母妻儿相威胁,威胁他们安全与生计,他们便乖乖听话了!”
“倒是那个周夫子比较拗,又无亲无故的,难缠一些,不过下官也一定能说服他,保证他不再开口言说此事!”
吴清与徐大任相比,只是个芝麻小官。
但在祥符县却是百姓的天。
他一句话,就能让这些农人步履维艰,让他们的田地以“合乎情理”的理由颗粒无收,让他们的家人亲眷,连当佃农的资格都没有。
许多百姓都不识字,甚至一辈子都不会走出祥符县。
吴清的一个决定,就足以让他们全家的天都塌了,故而他们不得不老实听话。
想要好好种地,不敢违抗大明法令的百姓,往往是最好欺负的。
徐大任微微点头。
“若遇到过于叛逆的,可以破例正常丈量他的田地,以防闹出大事!”
“下官遵命!”吴清嘴上如此说,但却不会这样干。
在他眼里,不能对底层百姓妥协一步,因为后者喜欢得寸进尺,他将田地当成荒地泥沼处理,都不会便宜百姓。
“此事,你便这样做吧,本官要离开了,切记,若出了事,便是你一人之罪,与省府无关!”
“下官明白!”吴清重重拱手。
徐大任连旁听都不愿旁听,就是不想担责任。
在官员们商定“化田法”时,县官们都已表态,哪个县出现问题,哪个县的县令就是主罪,与上面无关。
这也不是上面制定的策略。
很快,徐大任便带着一众属下离开了。
……
一个时辰后。
祥符县的县丞、主薄、钱谷师爷、刑名师爷齐齐出马,对农人们以威胁为主,讲理为辅,使得农人们不得不发誓保证,接下来绝不再言步弓之事。
他们若再敢言,他们的妻儿父母、田地屋舍都有可能出现意外。
这位一县之父母官,不一定能让辖下百姓的日子走向富足,却可以使得他们的日子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