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万历道:“回母后,潞王近日着实顽劣了一些,朕准备惩罚他在父皇像前跪上一个时辰,然后……然后罚俸半年。”
李太后微微皱眉。
“他才十岁,身子骨又弱,不用罚跪,换作罚俸半年,然后令其写十张大字吧!”
“听母后的。”小万历怂的非常快。
当年,他继位时也是十岁,但罚跪两三个时辰是常有的事情。
如今换作潞王,就是身子骨弱了。
李太后对潞王的宠溺已经到了令人无言以对的地步。
一旁,张居正一言不发。
管教潞王,乃是皇家家事,虽说皇家事就是国事,但在管教潞王之事上,李太后向来都是一言堂。
李太后对潞王没有什么政事的期待,只希望他过得开心,故而潞王的学业如何,她根本不在乎。
张居正向小万历恳请惩罚潞王,是因小万历能辨是非,听对错。
而向李太后言说对错,李太后眼泪一落,说起“孤儿寡母、无依无靠”之类的话语,就不好哄了。
这时,陈经邦面带不悦。
想要再次跪在地上磕头,反对此等溺爱行为。
但他刚想有动作,就被一旁的两名宦官抱住了手臂,根本不让其下跪。
随即,李太后看向小万历。
“陛下,不是陈侍读讲学不好,可能是与潞王性格不合吧!我建议辛苦辛苦沈编修,让他每月抽空为潞王上几节课,当然,其它讲学官都照旧上课,陛下以为如何?”
小万历道:“母亲所言甚有道理,朕来安排吧!”
“好!”说罢,李太后便离开了。
一众日讲官面面相觑,在这种事情上,他们一群日讲官都斗不过一个李太后。
而小万历更是怂到了对李太后言听计从的地步。
小万历看向沈念。
“沈编修,接下来几日就辛苦你为潞王上几节课,好好教育教育他了,若他对你也心生不满,甚至动手,朕一定重惩他!”
沈念想了想,拱手道:“陛下,请允许臣用自己的方式教导潞王殿下,臣保证最多三日,一定能让潞王殿下勤勉向学,不敢再肆意捣乱,且臣不会令潞王殿下对臣不满而向太后告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