吏部尚书张瀚拿着申时行所撰写的为沈念申请特例擢升的文书,出现在张居正的面前。
“阁老,您……您看,是应该再历练历练沈编修,还是依照陛下所想,将其特例擢升!”
擢升沈念的理由非常好找。
仅仅沈念兼任潞王的日讲官一事,就能为沈念提升一级了。
张居正想了想,轻捋胡须。
“就依陛下之意吧!另外若有质疑者不满,你告诉他们,谁若能写出一篇比盛世论更好的文章,朝廷可对其特例擢升三级!”
张居正此言,显然是要堵那些质疑者的嘴。
另外,张居正也想让官员们明白:只要有能耐,便能特例擢升。
“下官遵命!”张瀚拱手道。
翌日近午时,沈念被擢升为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讲。
此次擢升,令沈念拥有了一间专属于自己的公房,虽然不大,但令人心情愉悦。
此乃申时行特意为他安排的。
对这种屡次为翰林院长脸的官员,定要让享受最好的待遇。
接下来,沈念若想在三十岁前掌翰林院事,就需要立下一些更大的功绩了。
……
五更天,天微微亮。
山西太原府,一座驿馆内。
海瑞将一封蜡封的书信交给了吏科给事中姚斌。
“姚斌,务必将此奏疏亲手呈递到陛下手中,若无法做到,可以交给翰林编修沈念,其他人皆不可给,包括张阁老、吕阁老,还有司礼监的宦官们!”
“学生明白,学生一定完成任务!”姚斌面色严肃地说道。
海瑞点了点头,然后看向站在姚斌后面的两名锦衣卫。
“二位,切记,奏疏最重要!”
两名锦衣卫迅速拱手,道:“海佥院放心,我们一定誓死护卫此奏疏!”
“好,启程吧!”海瑞说道。
海瑞要将奏疏从山西送到京师,且直接送到小万历的手里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首先,难出山西。
海瑞知晓,山西一直都有人盯着他。
一旦他有动作,便会有人想要知晓他要做什么,山西的官员与商人们,最惧怕的就是海瑞的奏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