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……臣……”赵季礼急得都开始结巴起来,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,“臣真的不知。”
孟昶的脸色愈发阴沉,冷声道:“朕让你去前线督战,你竟什么都不知道?”
“臣、臣想起来了!”
感受到皇帝的愤怒,赵季礼吓得身子一颤,因害怕而大脑疯狂运转,倒是立马把忘掉的事给记起来了。
他连忙道,“周军已经攻下威武城,还全歼了我军驻守唐仓镇的人马,连威武节度使王环派去援救的人马也被击败。”
“周军正往青泥岭方向进逼,臣得知急报后不敢耽搁,立刻就往回赶,向陛下面奏前线的战事。”
赵季礼惊惧之下,将自己知道的事一口气全盘托出。但他没敢说自己是逃回来的。而是找了个回来禀报战事的借口。
“好一个面奏陛下!”王昭远冷哼道,“那你可知周军前锋主将是何人?”
“啊?”赵季礼顿时神色一滞。
这问题确实把他给难住了,因为当时高彦俦告知前线的战况,他只顾着关心周军打到哪儿,根本没去留意周军前锋主将是谁。
王昭远没给赵季礼编借口的机会,当即怒斥道:“你当别人不知你是私自跑回来的吗?高都使已经派人从兴州城八百里加急送回前线消息,而且比你还早到半日。”
“赵季礼,你竟临阵脱逃、贻误战机,你可知罪!”王昭远大喝一声,脸色紧绷颇为瘆人。
他和赵季礼本就私下不合,对方现在自己作了个大死,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。
一听这话,分明是要致自己于死地,赵季礼顿时破口大骂道:“王昭远你挟私报复,你这是擅权谋私,你、你……”
赵季礼又惊又怒,已经气得口不择言。
“够了!”孟昶怒道,“赵季礼,你实在太令朕失望了!”
“臣冤枉,冤枉啊……”
赵季礼伏跪在地不停磕头,很快便有血渍从额间渗出,他泣不成声道,“臣对陛下忠心可鉴呐!都是那些前线的士卒不愿为陛下戮力作战,才让战事糜烂如此。”
“臣受陛下重托,路上丝毫不敢耽搁,快马加鞭赶往兴州。可等臣刚到兴州,却获知周军已越过凤州城进逼,臣着实无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