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卫东想起那场夜宵了,还有那个坐在抱鸡婆里隐约的身影。
所以稍微走了下神:“嗯,不就因为封闭才穷得连挽救熊猫国宝,都要接受国际捐赠吗,如果我们富裕,我们发达,不就可以挺直了腰板面对全世界?穷就只能让国宝骨瘦如柴,这道理对群众也是一样吧,我跟阳光日报的记者确实沟通比较多,但我更在意专心发展经济,嗯,就是做好生意。”
顿了顿,他是真的淤积了好几天:“穷一点都不光荣,很丢脸,很屈辱,粤州那第一家五星级酒店,住一晚要六百八,我不去住一晚,人家大厨都不见得会理我,不吃一顿我怎么能学到零食配方,国家不富裕,有文化有学识的人会大量出国,不能用道德绑架去限制有能力的人就活该跟着吃苦吧?那叫欺负人啊。”
车停在食品厂院子门口。
西二街其实算商州比较漂亮的街道,因为近百年的外贸流动,这里甚至有教堂,有成排的西式建筑。
虽然没天鹅宾馆那座租界岛上那么夸张,破损败落得也比较严重。
但在这么个内陆山旮旯地级市,已经很罕见了。
可岁月给这里留下的只有苍老和落后,甚至比不上近百年前的繁华。
还要靠那会儿的老建筑来支撑市容市貌,就挺讽刺。
老领导坐在副驾驶,看着垂垂老矣的街道,这辆三十年后都不落伍的双排座,就像时空穿越停在这里。
让卫东不在,董雪莹每天都叫人把车擦干净,崭新。
连街坊、路人都会不由自主的伸头看看。
让卫东帮着开了副驾驶门接下老领导,回头这么看的对比更加强烈、
一起推开烧窑店铺的平房大门,惊喜的看见有几个机械厂的技术员在忙碌测量尺寸。
还好,还好,总算不是啥都没改变了。
赶紧交流几句,正在装配攒零件的大型真空机应该放哪,单独那台小的放哪,高温灭菌炉在哪,冷库又要怎么设置。
其实都是外行现商量。
老领导一直背着手站在附近看,这烧砖、烧坛罐的窑还不是百年古法毫无改变。
就像旁边油腻腻的小河,污秽的流淌几十年,熏得市民也不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