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!东家,这三人什么来头?”陈林松了口气,轻声问道。
“牧哥儿,他们不会是……城门告示上那个?”贾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,面色变得有些紧张:“要不要报官?”
“噤声!”李牧突然掐断话头,目光如刀扫过众人,“管他是哪路神仙,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若真是通缉令上那位过江龙,自己这点微末道行,怕是连给对方塞牙缝都不够。
赏银虽好,但有时候不是富贵,而是阎王爷的催命帖!
……
三名黑衣人如鬼魅般穿行在夜色中。
从双溪村到城东南角的坍塌城墙,再到绕过巡夜的官差,最终停在一座雕梁画栋的大宅前。
他们翻墙越脊如履平地,悄无声息地摸进后堂。
推门瞬间,烛光下映出一屋子被捆成粽子的人质——男女老幼皆被麻绳勒得皮开肉绽,嘴里塞着破布,像待宰的牲畜般蜷缩在墙角。
床榻上,一名面色惨白的青年道人正在咳血,殷红的血沫溅在雪白的中衣上,宛如雪地里绽开的红梅。
“教主。”
为首黑衣人扯下面巾单膝跪地,额角青筋暴起:“属下无能!”
“那猎户油盐不进,非要验明正身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有趣。”青年道人抹去唇边血丝,突然低笑起来,“见黄金而不眼红,遇强权而不腿软,倒是个妙人。”
“教主!”跪着的汉子猛地抬头,眼中凶光毕露,“明日属下三人进山猎熊!区区畜生,难道比武昌府的狼兵还难对付?”
其他两人也纷纷开口,表示愿意为其赴死。
青年道人缓缓摇头,枯瘦的手指指向墙角那个肥猪似的中年男子:“杀人用刀,猎兽需弓……阿莽,带他过来。”
名叫阿莽的汉子像拎鸡崽般提起那肥胖男子,重重掼在床前。
拇指在喉结上轻轻一划,声音阴冷如毒蛇吐信:“敢叫一声,老子让你曹家绝户。”
中年男子满脸惊恐,连连点头。
“教主饶命!饶命啊!”他口中的抹布刚被取下,便立刻颤声开口,磕头如捣蒜。
“曹大人何必惊慌?”青年道人轻笑,声音虚弱却带着奇异的威慑力,“你虽庸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