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。”王昭华的眼泪早就在棠浅修刚出事流干了,她擦了把没用的泪水,转向棠浅吟。
“你刚才说肖婉婉极有可能反扑,究竟是怎么回事,你还知道些什么?”
棠浅吟拉着棠诤和王昭华坐下,又看了眼始终不动声色,仿佛透明的裴行简,才缓缓开口。
“肖婉婉和魏垣一开始是打算在临安侯府扎根的,他们打算让肖婉婉作平妻进府,魏子轩则放在我名下作为嫡子。”
“等我死后,肖婉婉身为平妻能顺理成章的扶正,孩子依旧是嫡长子,只是回到了生母手中。”
王昭华不等她继续往下说,已然发现不对:“什么叫等你死后?”
“你才十九,年岁正好,往后人生漫漫,那肖婉婉和魏垣还长你三岁呢!”
“生老病死意外天灾,人总要死的。”棠浅吟苦笑道:“临安侯府早就做好了打算,将我当做垫脚石。”
“而我身后的太师府就是他们的登云梯,一朝得势,石头可丢,天梯可斩。”
“狠毒至此!”王昭华咬着牙关,冷笑道:“侯府真是好打算!”
她说完,转头看棠诤:“人家算计你女儿,算计咱们到这份上,你难道不作为?”
“不,父亲暂时不能参与进来。”棠浅吟拉住王昭华的手,摇头道:“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肖婉婉今儿敢来太师府碰瓷,必然是得到了魏垣和魏老夫人的指使,他们的目的是搭上太师府的船。”
“那肖婉婉呢,她图什么?”
王昭华哼笑:“还能是什么,太师府三少夫人的身份,能保她跟孩子一生安稳!”
“我一开始也这么想。”棠浅吟凝神,回想着肖婉婉刚才的表现,摇头道:“但显然不对。”
“肖婉婉甚至说出了她跟魏垣是清白的话,可见她是真想要借此机会回到太师府的。”
“母亲,我隐约记得她在府上小住的那半年,似乎对咱们家很感兴趣?”
王昭华想了想,蹙眉道:“好像还真是,她回来几日就接手了打扫祠堂的活儿。”
“我说这些事通常都是下人做的,她却说都是她作为媳妇儿的心意,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