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院子外边吵吵嚷嚷,她估计得到深更半夜才能醒。
棠浅吟睁开眼,没着急起身,侧耳听着外边的争执。
隔着一扇门,魏垣的怒音压根藏不住:“让开,你们这些贱婢,真当我不敢动你们?”
红叶态度强势:“姑爷,小姐昨晚一宿没睡,早晨又被肖氏的事缠得心烦,好不容易才能歇一会儿,您有事也要等小姐睡醒再说。”
绿蕊也在一边帮腔:“等下小姐还得重新整理府上账目,辛苦的紧,不求姑爷体谅,您好歹要让小姐休息好。”
“滚开,你们这些贱人。”魏垣彻底失了理智,怒骂道:“棠浅吟辛苦,那是她自找的!”
“本来祖母为她分担了一部分,是她利用婉婉强行把所有事揽到自己身上,现在装什么可怜?”
又朝门内叫嚣:“棠浅吟,你给我出来!”
棠浅吟按了按眉心,缓了口气,起身穿好衣裳。
魏垣正要强行闯进来,红叶和绿蕊一左一右挡着门。
他的拳落在两人身上之前,棠浅吟拉开了房门:“闹什么?”
魏垣的拳头僵在半空,转而指着棠浅吟责备:“瞧瞧你,棠浅吟,瞧瞧你教出来的贱婢。”
“她们现在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,这逢安苑亦是我的院子,我自由出入不得,还得她们说了算!”
棠浅吟被他吵得头疼,按着眉心压下烦躁:“是我吩咐她们的,怎么,边关山匪打不过,拳头只能往女人身上落了?”
魏垣脸色一僵,难以置信的看着她:“你,你说什么?”
“难道不是?”棠浅吟声音淡淡,唇边挂着一丝冷嘲:“四年前发生了什么,需要我说给你听?”
不等魏垣回话,她又道:“是你带着粮草被山匪所掳,以至于整个侯府被牵连怪罪,差点满门抄斩!”
“是我,是你现在指责的人四处求爷爷告奶奶,求着多人在圣上面前陈情,这才留住了侯府!”
“你一朝归来,带着肖婉婉登堂入室,将四年间我的付出抹杀,理直气壮的要求我付出,这是你一个七尺男儿该有的心怀?”
魏垣被她义正言辞的话说的无地自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