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偶尔回望一番,四目相对,随即莞尔一笑,又各自忙着自己的事,屋内氛围正好。
一连好几天,晋王都宿在蒹葭院,仿佛将蒹葭院当成了第二个前院,王府中人纷纷侧目于这位宁庶妃的盛宠,暗暗猜测这位由丫鬟一跃成为庶妃的主子日后定然大有作为,一时间人心浮动。
顾水柔这几日采纳了如烟的建议,并没有贸然朝阿娆下手,而是专心养胎,顺便学着如何朝晋王低头,让两人回到从前的时候。听到蒹葭院的消息时,顾水柔拧了拧帕子,勉强压下心底郁气,“她倒是过得潇洒,如今我正是养胎的要紧时候,这府中全然成了她一人的天下了。”
现在的顾水柔也更明白了孩子的重要性,若非前些时日她气大伤身,腹痛难忍,必须休养半月稳固胎象才能让孩子无恙,顾水柔早便让人去请晋王来正院了。
艰难喝完黑乎乎的安胎药,顾水柔苍白着脸倚在床边,“这是最后一副安胎药了吧?”
如烟点点头,“这是最后一副安胎药,但王府医说主子如今胎满四个月前后喝了不少安胎药,是药三分毒,便是安胎药也不可多喝,日后还需平复心情,不可再让情绪波动过大,免得对胎儿不利。”
顾水柔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,但她根本就忍不住,从小到大她就是家里最得宠的孩子,长辈无不宠爱她,这也就养成她十分霸道的性子,便是兄弟姐妹们占了她的宠,她都会不依不饶讨要回来。后来成婚之后晋王也疼爱她,专宠她一人,可这美好的局面却被一个又一个女人打破,这让顾水柔怎能不动怒?
“过些时日等本王妃胎象稳了,定要让那个贱婢来正院给本王妃俯身叩首,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!”
即便是有封号的庶妃,也抵不过她的地位,她若以不敬主母的罪名惩戒阿娆,连母妃都不会说什么,且等着吧,她不会让阿娆得意太久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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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几日,阿娆已经将手头上的外袍绣好了,与衣裳一同绣好的是一条同色系的腰带,腰带比外袍更费时费力,却也精致不已,堪比大家制作。再过不久就是晋王的生辰,而腰带和外袍就是阿娆准备好的生辰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