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指尖上被咬破的伤口,慕笙禁不住叹了口气,躺回床上。
识海里,张德彪冲沈渡跳脚:“我记得,是你杀了我!杀人偿命,你得把你的命赔给我。”
沈渡:“我只杀了头猪。”
张德彪:“你是猪,你全家都是猪!”
沈渡:“还想再被我杀一次?”
张德彪一脸委屈地坐在地上:“我都死了,你还要怎么杀?”
沈渡:“魂飞魄散!”
张德彪一骨碌爬了起来:“别,我还想再当回人呢。”
沈渡:“我问你答,不要废话,否则送你的妻女跟你团聚。”
张德彪见识过沈渡的手段,知道惹不起他,很怂的点了点头:“您问,别伤我妻女,她们跟着我张德彪也不容易。死都死了,不能再祸害她们。”
在沈渡的追问下,张德彪承认了他盐贩子的身份。张家世居京城,祖上三代都是卖盐的,传到他这一代,因不小心得罪了官府,落得个罚没家产的下场。京城待不下去,就跟着贩卖私盐的到了青州府,自然而然做起了贩卖私盐的生意。
别人贩盐是为发财,他贩盐是为养家糊口。
“我经过事儿,不像别的盐贩子那般张狂,平日里走的路线也都是从前家里走的贩盐路线,几年下来,相安无事。这回算是折到阴沟里了!”
沈渡看着他那一身肉膘:“只为养家糊口?”
张德彪嘿嘿一笑,解释道:“我家比较多,一个正妻,三个外室,八个孩子,加上岳父岳母,小舅子啥的,养家的压力比较大。”
沈渡蹙眉:“此去青州府是与何人联系?”
张德彪报了一个名字,听着像是个中间人。他的盐都是从中间人那里拿的,至于是不是跟那个沉船的案子有关,他不知道,也没问过。做地下买卖的,多干,少问,是保命的不二法则。这个法则,张德彪运用的极好。
问起变猪一事,张德彪说他做了一个梦,梦里有个女人斥责他不该背叛发妻,私养外室,苛待发妻所生之女,说他这样的还不如一头猪!
他在梦里变成了一头猪,梦醒后从床上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