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小贵看到这一幕,也彻底的傻眼,心里也哽咽,但再伤害他也总不能在家里堕落。
跟白一霖约定后没多久,他就重操旧业做起了生意,只是悄悄地,没敢抬上明面。
这天他找上白一霖:“老弟,这生意是我一个兄弟的,你叫他癞子头就好,他是南方人,就在京城待几天,生意做完就走,安全得很!”
癞子头人如其名,脑袋上没有头发,全是些火烧之后留下的癞疤,还没有眉毛。
模样实在有点吓人,白一霖见过他一次,只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善茬。
对话的时候,还从他的口癖里听出一丝京腔,南方人根本没这口音。
白一霖觉得,癞子头要么是骗了梁小贵,要么就是小时候在京市生活过。
不过做生意,总是要谨慎些,隐瞒些什么也情有可原。
癞子头手上有一批自行车,手表和钢笔,全是南方来的货物,就在黑市里交易,梁小贵用‘兄弟价’从他手上拿货,和白一霖一起转手。
最后转手的钱,六成返给癞子头,剩下四成两个人平分。
就这样,白一霖这次刨掉进价,也赚了差不多两千块钱。
这看起来是梁小贵照顾老弟白一霖,可实际根本不是这样。
梁小贵吃两头,那批自行车手表和钢笔,是他的货物,癞子头是他兄弟不假,但这次只是来当托儿,演一场戏,顺便从这里拿一批京市的货物回南方卖掉。
这一趟下来,梁小贵不光赚兄弟癞子头的钱,还赚所谓‘六成返给癞子头’和‘剩下四成平分’的钱!
也就是说,白一霖帮他转手掉积压的货物,到最后只赚了两成的钱,。
梁小贵对此毫无负担,下手不狠是赚不到钱的。
他拍着白一霖的肩,笑得灿烂:“老弟啊,你不是第一次干吧,第一次就赚两千块钱,可比我当年厉害多了!”
“都是老哥教的好。”
白一霖吹捧了一句,又道:“我听说癞子头要回南方,这来都来了,老哥敢不敢干一票大的?”
梁小贵很难不想到上次见到洋人的事。
后来他去友谊商店看了,果然看见个洋人穿着笔挺的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