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陆棠没有说错,张生不是良配,而且不仅不是,还是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、脚踏两条船的伪君子!
畜生!
她吸吸鼻子,把信纸抓出深深的褶皱。
但这还没完,秦霄拿起张生挂在椅子靠背上的灰色棉衣,抖了抖,口袋里就掉出几张十块,和几张面值两元的钱,其中还有毛票。
他停在秦珊面前,指着地上的钱:“珊珊,你知道这些钱,还有张生这身崭新的衣裳,都是哪来的吗?”
秦珊眼泪止住,迷茫的摇摇头。
一旁的张生,在秦霄淡然到近乎冷漠的声音里,神情一寸寸裂开。
“在宋璐帮你见到张生那天,你给他扔了五十块钱,用来买火车票不是吗?”
“哦,别误会,他确实买了从京市到老家省会的火车票,一共花了五十四块钱,只有那四块是他自己出的。”
秦霄很高,但不习惯低头,此刻他垂眸睥睨这张生,眼里的讽刺像溢出来的水:
“他是有带你一起走的想法,但是冯琳琳找上他之后,他改主意了,第二天就把两张回老家的车票转手,卖的价格更高,足足有一百五十块钱!”
“这身衣服,就是用转手车票的钱买的。”
除了大学生有探亲假,和单位工作的证明信,其他人想买火车票,还得开一系列证明,复杂得很。
所以有时候,一张火车票比什么都难求。
张生的两张票,以三倍的价格卖出去也不算稀奇。
最后秦霄浅嗤:“珊珊,你猜他真去火车站找你,又会怎么跟你说?”
“不会就是用火车票掉了,或者被人偷了,这种可笑又拙劣的谎言来骗你吧?”
秦珊心口受了一记重击,她恍然想起以前的事来。
最开始谈恋爱的时候,她就送给过张生一支钢笔。
可是隔日,两人相约去图书馆自习,却发现张生用的还是旧钢笔,秦珊就问怎么回事。
张生说丢了。
不久之后,秦珊看见他脚下踩着一双新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