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元嗣恍然大悟,这三菱形状的箭簇,沉重的箭杆,配上破虏弓这样的强弓可谓如虎添翼。
鲁达箭术一般,他的主要作用是移动的箭囊。
元嗣和花荣各自拿了三百多支箭,鲁达一个人就背了一千多支。
杨元嗣深吸了一口气,抬腿跳上了吊桥边上的木头围栏,拉满弓射出了第一支箭。
那箭如流星,直接射在一个正在冲锋的辽军面门上,那辽军一声不吭载下马来。
杨元嗣心无旁骛,再也不去关心嘈杂的战场,一心只顾着弯弓搭箭。
他只觉得周围的环境完全安静了下来,所有人的行动仿佛都变成了慢动作。
自己却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境界当中,只有自己和手中的弓箭在互动,这种感觉奇妙无比。
但是这一切在周围的人看起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。
徽宗听见群臣惊呼,站起身来朝城墙下看去。
他已经看不清元嗣的拉弓动作,只能看见吊桥上有无数箭矢带着破风声射向叛军。
这些箭几乎是一支接着一支,没有任何停顿,而且很规律的形成了一个扇面形状的区域。
这个区域也成了田虎军的死亡地带,被射中的人几乎全部都是面部中箭,一箭毙命。
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,不论是沉重的铁甲还是轻便的战袄,都挡不住那箭,在杨元嗣的箭下众生平等。
他们都是一声不吭,像木桩一样纷纷栽倒在地,排列整齐。
孙安从杨元嗣射出第一支箭就认出了他,除了杨无敌,宋军没有任何人有这份功力。
他也庆幸自己早有防备,一支箭竟然射透了他的左臂的铁盾,差点射到骨肉里,震的他手臂发麻。
孙安急忙调转马头,朝着田虎疾驰过去。
他将周围的侍卫驱赶到一边,拉着田虎退了五十步,又安排了两面铁盾竖在田虎前面。
这时候辽军骑兵也反应过来,也开始还击,只是距离过远,他们又没有破虏弓,对元嗣形成不了威胁。
有那胆大的骑兵靠近护城河,打算放暗箭,却忘了宋军这边还有一个神射手。
如果说元嗣的箭是一挺机关枪,输出的是火力压制,那么花荣的箭就是一支狙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