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其实是黄肩花脸蝙。
不过,由于这玩意儿长相极为骇人,身携剧毒,叫声凄厉,赣闽山区百姓称其为鬼脸公公,认为它们是地府来的勾魂使者,遇之不详。
我眉头紧皱。
“你确定抓你下来的是鬼脸公公?”
董胖子反问。
“要不然呢?你看这玩意儿的爪子,像不像腊干的尸手?”
我敢确定不是。
因为掰我肩膀的东西,毛绒绒的,手心手背不仅颜色不同,连大小都一致,非常古怪。
“离开这里,找墓!”
交待了一句,我拿起手电筒,带头往前走。
沿沟渠快速前行二十几分钟。
我人生中寻找的第一座墓,赫然出现在眼前。
它不仅唯美,而且充满了诗意。
一个两余平方大水池,中间有高耸于水面的大石台。
台上砌了一栋小青石房,它完全按活人住所等比例构造,门、窗、檐、瓦,样样俱全,墙上悬挂一药葫芦。
不过,门窗等活人用于透气的构造,全都被石头给封死。
水池四周,栽种着不少青竹、紫藤、腊梅、红枫。
由于地下空间穹顶存在恰到好处的大裂缝,此刻夜空月光倾泄而下,柔和照在池中,湖面飘荡着竹芽、花瓣、藤草、枫叶,水里游着五颜六色的怪鱼,微风轻拂,落英缤纷、灿若霓裳、馨香宁静。
这特么不是一座墓,简直是精美绝伦山水画!
众人面面相觑,皆露出不可思议神色。
董胖子惊叹不已。
“太特么卧槽了!”
徐清果眸子欣喜万分,诗意爆棚,樱唇轻启,喃喃念了一句。
“旧池承芳花留迹,古屋葬仙寂无声。”
“太美了!吴平,相机给我!”
吴平从包裹拿出一部尼康相机,递给了她。
“咔嚓!咔嚓!”
徐清果开始对焦拍照。
让我有些意外的是,相机闪光灯亮起之时,水中那些五颜六色的鱼,竟然开始躁动兴奋起来,四处翻滚,池水溅跳,落花飞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