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域与现实的重叠率突破45临界点时,整座刑事技术中心开始量子化。墙壁在固态与波态间震荡,法医器械同时存在于使用过与未拆封的叠加态。
螳螂的投影分裂成十二个平行时空版本,每个都在用不同语言呼喊:“找到观测者!”
陆昭明握紧圣杯跃向悬浮尸群。当青铜器皿接触量子化器官的瞬间,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被彻底打破。
所有尸体突然坍缩成基础粒子,又在暗能量驱动下重组为巨型脑组织。脑沟回里流动着蓝色沙砾,突触放电模式与沙漏的流逝完全同步。
“这才是真正的时代精神。”镜面人从量子泡沫中浮现,他的脸终于清晰——那是年轻二十岁的陆昭明,“我们在制造永恒观测者。”
螳螂的机械义肢突然刺穿多重现实,第三只手抓住正在虚化的圣杯:“记住,量子幽灵最怕诗意!”陆昭明在千分之一秒内领悟暗示,用沾血的镊子在脑组织表面刻下《李尔王》台词。
当\"nothing will e of nothing(无风不起浪)\"的最后一个字母完成时,整个量子系统突然陷入逻辑悖论。
暗域如退潮般消散,悬浮尸群化作灰烬飘落。九章计算机的主板冒出青烟,螳螂的投影只剩下半截防毒面具。
陆昭明跪在灰烬堆里,发现圣杯内壁刻着微缩版纳粹实验室,那个穿白大褂的无面人正在给儿童版的自己注射沙漏血清。
晨光穿透防弹玻璃时,城市天际线出现了重影。陆昭明摸向隐隐作痛的左肩,那里新生的皮肤组织正形成沙漏纹路。当他打开证物柜准备封存圣杯时,却发现里面躺着本不该存在的物件——母亲失踪时穿的珍珠灰外套,口袋里塞着染血的《量子力学原理》德文初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