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砚洲深深吸了口气，“……”
就这个反应？
“你觉得我在忽悠你？”他问。
江月宁毫不客气地点点头，“对啊。”
可不就是在忽悠人吗？
齐砚洲气得牙疼，还是以前好，现在没以前好骗了。
以前只会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，不是点头就是摇头，还偶尔会叫他哥哥。
现在……正常得不行。
就差和他讲逻辑讲道理了。
齐砚洲抬手捏了捏眉骨，“也不一定要找……”
江月宁假装没听见，抬头喊了一声，“奶奶。”
陈婉君揉揉眼睛走过来，“哎，宁宁，一早上就能看到你，奶奶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。”
说着目光移到温庭瑶脸上，“这是你朋友啊？”
她今早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听佣人提起这事了，闻言，江月宁朝她笑了笑，给她介绍，“嗯，奶奶，这是我朋友瑶瑶，她这两天和我一起住，我们会抓紧时间找房子的，不会打扰你们太久的。”
就算现在搬出去，她也不是一个人了，想想心底一点阴霾都没有了。
“哎奶奶可不爱听这种话，”陈婉君偏过脸，“可没人说你打扰，奶奶每天都能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江月宁笑了笑，偏头看向一旁的小姑娘，不知道哪个点戳到了她，又开始眼泪汪汪的。
“哎呦，”陈婉君道：“是不是饿了，马上就好了，别哭啊孩子……”
温庭瑶从桌上抽了张纸巾，没一会儿就湿透了，她也有些不好意思，站起来道：“我去旁边走走。”
看她这样，江月宁心情也不太好，很多过去和现在的记忆互相对比着，然后其中一方被狠狠压上一头，另一方又挣扎着叫嚣着，谁也不肯放过谁。
温庭瑶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才慢慢过来，陈婉君也不知道要怎么说，只道：“宁宁，你多陪陪她。”
这个年纪的姑娘能哭成这样，要么是感情受伤，要么是事业不顺利，要么就是家庭变故。陈婉君不太清楚，只能这样说。
“奶奶，我知道的。”
温庭瑶还在强撑，“我没事的，过了今天我就会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