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服被他拉开,脸蛋被他压着陷入柔软的被褥间的时候,左婷婷哭叫出声。
她的挣扎是前所未有的剧烈,泪水顺着她的脸蛋滴落到他的手背上,
他垂眸盯着那湿漉漉的脸,脸上恨到扭曲:
“我们之前不是这样做过很多次吗?就这么爱他到要为他守身?”
他刚才还是一副阴狠的样子,因为她的泪,那张精致邪气的脸上又露出几乎是痛苦的神色。
眼里的情绪碎成片,他放松了些力度,压低身体靠近她,语气急促:“他一个穷学生,他能给你什么就值得你这样了?”
这人就是个疯子。
趁他此刻压着自己的手松了些力度,左婷婷用尽全力挣脱开一只手,摸到桌子上硬的东西就往后砸去。
对她没有设防,玻璃缸到眼前的时候,陈朗才勉强侧了下头。
烟灰缸的玻璃边缘堪堪避开眼睛,但还是刮到他的额头脱手,硬物碰到头又掉在软垫的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。
她用了力的,鲜血从额头冒出,钝痛慢慢袭来。
额头真实的疼痛让他的大脑慢慢清明,摸了一手的血,陈朗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她此刻苍白的脸,他轻声问:
“就这么讨厌我了?”
刚才那一下的冲动也被他此刻额头触目惊心的血冲散,左婷婷被吓到几乎失声,刚才剧烈的挣扎,力气耗尽,她虚脱地慢慢抱住自己。
房间一时又安静下来,月光照进来一地的凌乱,
他随便抽出几张纸擦掉额头的血,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的侧脸,窗外有沙沙的风过。
他第一次可以称之为不顾尊严的询问和纠缠,这段关系里,他节节败退,声音委顿,几乎是从喉头挤出:
“为什么要结婚,不是说过爱我的吗?”
“是你先结婚的,陈朗,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。”
她摇头,压下心头涌上来的酸涩。
从他结婚的那刻开始,他就和爸爸,以及那些说话不算话的男人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