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史顿时语塞。
胤礽又看向另一位老臣:“王大人认为五弟不堪用,可记得去岁户部亏空案,是谁连夜核出账目蹊跷?”
不待回答,他轻笑,“正是您口中&39;稚嫩&39;的五弟。”
他缓缓起身,玄色蟒袍掠过阶前日光:“噶尔丹铁骑已至漠北,难道诸位要等孤与皇阿玛都战死沙场,才肯让爱新觉罗家的子孙碰一碰奏折?”
“太子慎言!”众臣慌忙跪倒。
“索相。”胤礽忽然点名,“您长子十二岁便跟着巡河,可觉得早?”
索额图会意,立刻道:“为国效力,何分长幼!”
“明相。”胤礽又看向明珠,“听闻您家公子十岁就能背诵《大清律》,可是真的?”
明珠拱手:“不过是为君分忧的本分。”
胤礽负手而立,目光如刃:“既如此——”
“诸位自家的儿子能习政事,大清的皇子反而不配?”
殿内死寂,方才进谏的臣子们额角沁汗。
“今日之言,孤当没听过。”胤礽拂袖转身,“但若再有人阻挠阿哥习政”
朱漆宫门轰然洞开,阳光泼洒进来,照见他半张冷峻侧脸:
“——便去漠北,亲自向皇阿玛解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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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心殿偏厅
“二哥好厉害!”扒在窗外的老十双眼发亮,“那些老头子脸都绿了!”
胤禛默默捂住他的嘴:“嘘,二哥早发现我们了。”
果然,殿内传来胤礽带笑的声音:
“躲着做什么?进来抄《资治通鉴》。”
阿哥们:“”
窗外偷听的阿哥们面面相觑,老十撅着嘴揉了揉发酸的后颈,老九小声嘀咕:“又要抄书”
可当他们的目光透过雕花窗棂,望见殿内那个仍在伏案疾书的身影时——烛火映着胤礽的侧脸,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已批阅过半。
胤禛第一个整了整衣冠走进去,默不作声地磨墨。
老八抿了抿唇,忽然拽住还在嘟囔的老九老十:“你们没发现吗?二哥把最难啃的折子都留给自己了。”
他指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