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曾经很想知道
同样的话要说多少次才好
那些再三强调的老套
长大了才知道是不是需要
很少主动拥抱
……
歌颂这种平凡 一两句唱不完
恩重如山 听起来不自然
回头去看
这是说了谢谢
反而才亏欠的情感
……”
唱到副歌部分:
“爸爸妈妈给我的不少不多
足够我在这年代奔波
足够我生活
年少的轻狂不能用来挥霍
也曾像朋友一样和我诉说
爸爸妈妈总说经历的坎坷
是度过青春的快乐
这时候这个季节
又想起了这首歌
……”
林逸的眼神始终注视着白露。
录音室的空气仿佛都被林逸的歌声浸染得温柔,暖黄灯光下,林逸喉结随着歌词起伏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。
白露倚着隔音墙,指尖无意识揪着衣角——那些关于林逸以前说的父母早逝的零星片段在脑海翻涌,此刻竟与歌词里“爸爸妈妈给我的不少不多”重叠成刺目的光。
望着林逸专注的侧脸,忽然想起某次深夜加班,林逸蜷在沙发小憩时,呢喃着“别丢下我”的脆弱模样。
而眼前这个独自在娱乐圈摸爬滚打、把伤痕淬炼成铠甲的大男孩,正用沙哑嗓音唱出对亲情的渴望。
白露眼眶发烫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忍住上前拥抱他的冲动。
“年少的轻狂不能用来挥霍,也曾像朋友一样和我诉说……”
当唱到这句时,林逸的目光突然与她相撞。
白露从那汪深潭般的眸子里,看见林逸将未出口的思念揉碎在旋律里,化作每个音符都震颤着她的心脏。
尾音消散的刹那,白露几乎是踉跄着冲过去,双臂紧紧圈住林逸的后背:
“你怎么能……”
声音卡在喉咙里,她仰头望着天花板眨掉眼泪,“明明自己那么痛,还能把歌唱得这么温柔。”
林逸轻笑出声,胸膛在她耳畔震动:
“因为想到你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