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姑娘,如果疼的受不了,就咬我。”
这和在卧房不同。
行走在大街上,周围都是人。
如若传出令人遐想的声音,只怕会被传的天花乱坠。
纱布揭开,露出腕处血肉模糊的伤口。
裴衔青动作轻柔的替她处理着,可即便如此,司遥还是闷哼出声。
她疼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。
呼吸又急又喘。
下唇咬出了血,唇齿间满是铁锈味。
半炷香后,裴衔青总算缠完了最后一圈纱布,身边满是染着血的废料。
司遥浑身湿透。
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。
她颤巍巍的睁开眼,四肢麻木,“多、多谢裴公子……”
今日之事,她又欠了裴衔青两个人情。
第一,便是他寻得真凶为她洗清纵火的嫌疑。
其次,便是裴衔青替她处理伤口。
好不容易养着的右手,一朝又回到了解放前。
裴昭、司蓁蓁。
君子报仇十年不晚。
这时,行走的马车停下,帘外传来车夫的声音,“司姑娘,公子,前面就是将军府了。”
两人的身份有别,断不适合同时出现。
裴衔青早有准备。
只听车夫跳下马车,脚步声渐渐远去,很快,又带回来一女子。
她双手抱拳,立在外行了个礼,“公子。”
闻声,司遥立刻看向了裴衔青。
那眼神,似是无声的在询问他这是何意。
裴衔青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袍,余光瞥见指尖的红,轻轻摩挲了几下,眼睑垂落,“以后若有事找我,直接叫琳琅传话,你身边的人……不可信。”
最后一句话似是提醒。
即便他不说,司遥也知道。
她偷偷去了镇威侯府三次,前两次仅有她一人知道,但这次……却多出一人。
自打司蓁蓁回来后,整个将军府的人都被她笼络着。
下人们个个以她唯首是瞻。
就连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几个丫鬟,如今也只剩下一个叫春杏的。
司遥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