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,约瑟林三世五岁的时候就成了赞吉,而后是努尔丁的俘虏,他在敌人的堡垒中过得如何我们并不知道——虽然依照撒拉逊人所说,他与努尔丁的儿子们一个待遇,但若是如此,他就不会冒着触怒苏丹的危险,将自己的两个孩子送出去……他这样做应当只有一个原因,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和自己忍受同样的折磨和羞辱。”
而等他回到了圣十字堡,回到了亚拉萨路。当他看见塞萨尔站在你身边的时候,他难道不会从心中生出嫉妒和埋怨吗?他和塞萨尔离别了十几年,这对父子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可言,只是一对陌生人,男人不像女人,他们的孩子没有在他们的胞宫中度过十个月,最初的喜悦也已经随着时间渐渐失去了原先的色彩和形状。
他或许是爱过塞萨尔的,但他也可以收回或是改变这份情感……而我们没法为此做什么。”
玛利亚打开双手,微微摇头。
事实上,在拜占庭,这种情况有着一种简单的方法,那就是一瓶毒药。
但就像是鲍德温没法命令塞萨尔与他的父亲反目那样,玛利亚也不会提起有关于毒药的任何事情。
“但这种矛盾也不是没有办法缓和的——譬如说让他去迎接自己的父亲。
当一个人被人从敌人的刀锋,急骤的马蹄以及崩落的山石下拯救出来的时候,他会跪倒在他的面前,痛哭流涕,将对方视为上帝派来打救他的天使,哪怕他之后会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儿子,他依然会下意识的将其视为依靠——这段时间可能并不长。
但只要你在这段时间,能够说服约瑟林三世为他的儿子与救命恩人做出一些退让,譬如说,把他送到修道院里。那么我们之前所担心的事情可能就不会发生了。
但若是你继续坚持将塞萨尔留在身边,让别人去迎接约瑟林三世的话,你有这么一个可信任的人吗。即便有,你确定他在这段时间,他不会在别人的授意下,对约瑟林三世说些什么吗?”
鲍德温哑口无言,他确实没有这样一个可信的人。
玛利亚笑了,并没有多少讽刺的意味,鲍德温太年轻了,之前除了身上的病症之外,他没有受过什么挫折,而天主护佑,他是圣乔治之矛的主人,又在还不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