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寻一愣,“荒地?可以吗?”
贵喜狠狠一抹泪珠子,“凭什么不可以,荒地可不属于书院!就去!”
何寻立刻跟着道:“对,凭什么不可以,咱们就去荒地,就去!”
姜去寒没什么可收拾的,不过几身衣裳和带来的银票,带上云星和蚯蚓就能走。
“你当真要同我走?”姜去寒朝何寻问。
何寻点头,“我看起来像开玩笑的吗?我可是江南首富的儿子,我娘从小教给我,我这种身份的人,生出来就不是来吃亏的,这地方容不下我,我得去更好的地方,我就跟着你。”
贵喜哭的眼睛红巴巴的,狠狠一拍何寻肩膀,“算你有眼光,肯定不会亏待你,以后有我贵喜一口兔子腿吃,就有你半口。”
何寻:……
就……
“好!”
何寻要跟着一起,夫子那边无人拦着,姜去寒也就越发笃定,这次的逐出书院另有隐情。
便也没再多言。
三人一狗一蚯蚓,直奔荒地。
哦。
不是三人。
是四人。
何寻的小厮,名叫松树,背着来这里置办的锅碗瓢盆,被褥衣裳,跟逃荒似的,也跟着他们。
雪还在下。
鹅毛大的雪片子簌簌的落,砸的眼前密密麻麻的一片白。
“幸好来的时候带了棉衣,不然突然下这么大的雪,得冻死。”贵喜裹了裹身上的棉衣,“一会儿去了荒地,奴婢去砍树,咱们弄个结实点的房子。”
贵喜已经开始畅想新生活了、
姜去寒在贵喜小脑袋上呼撸了一把。
贵喜就这点好,不会沉溺于过去,只要给点希望,就能开开心心奔着希望去,就像是春日的小草,给个缝隙,石头里也能生根发芽。
“你不是被逐出书院了吗?来我们的土豆地做什么!滚,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,这是我们书院的学子才能来的,快走,不然我告诉夫子。”
土豆地。
姜去寒他们一行人才抵达,迎面便被陆晚初拦住。
陆晚初眼底带着嘲讽,看着姜去寒,“你真是丢光了姑母的颜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