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喜朝何寻踹了一脚。
何寻立刻朝前一个踉跄,瑟瑟发抖去扒,“松树,来!”
松树白眼一翻,我就知道这脏活儿累活儿都是我的!
何寻胆小,不敢碰那碗口大的窟窿,从裤子开始扒。
裤子一脱,何寻一屁股跌坐在地,吓得一嗓子惊叫,“娘咧~”
贵喜立刻凑过去。
刚要问怎么了,话顿在嗓子眼。
这人腿上,全是刀疤。
也不对,不叫刀疤,除了战场上受伤的刀疤外,他的身体,像是被缝合过。
腿上有密密麻麻的针脚,从小腿一路向上。
“上衣也脱了。”贵喜道、
可能是眼前太过骇然,何寻忘了害怕,哆嗦着手,把他上衣解开。
小腹和胸口,狰狞的增生贯穿,明显是被开肠破肚过。
这到底怎么回事?
……
姜去寒带着云星一路上山。
下雪的夜里,天空泛着猩红,寂静的林子里,没有一丁点生气。
只有她和云星的脚步声,和云星窜来窜去吐火将雪融化,开拓出道路的声音。
这林子里……
是都死绝了?
姜去寒攥着鞭子,一路上山,警惕着可能会出现的野兽,或者可能会出现的狼人怪物。
但一路都没有。
顺顺利利抵达山上驻军营地。
萧礼在京都一连忙了十几日,好容易得一个喘息,回到营地刚准备睡下,亲兵回禀,“将军,姜去寒求见。”
萧礼活以为听错了。
贯穿在脸上的刀疤颤了一下,“谁?”
“姜去寒。”
她大半夜的来干什么?
难道荒地发生什么危险了?
怎么不去找书院的夫子,那边明明更近。
从荒地来这里,起码要走一个时辰。
“带进来。”萧礼重新将衣裳穿了,带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,大马金刀坐在桌案后。
姜去寒一进来,萧礼一声冷笑,“你最好有事!”
姜去寒:……
两步上前,“我真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