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烟云温婉一笑,倒是有种持家意思,不过,这般突如其来却是令玉琅心中一寒。
明明是自家主子,怎地重新醒了过来,就像是换了一个人,要知晓,自家主子在从前可是对这些忌讳得紧,很何况于腹中有了个孩子。
“姨娘,你难道不知晓,王府之中的东西,是不可以拿出去变卖的吗?曾经也有个丫鬟这般,可是被王爷狠狠责罚了一顿。”
玉琅瞧不清铜镜之中主子的神色,便是只好这般怯怯而语,如今的主子,情绪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,她生怕说错了什么惹恼了主子,要是在过去,她可就不是这般思量过后才会言语了。
“啊,那就先放着,总归不能烧了,要是烧了或是破了,我可是拿你是问!”
自梁烟云的印象之中,唯有王爷王妃穿着过这般华贵的衣衫,自个儿到死了才有一件,倒也是令人无可奈何。
发髻之上摘下的几支缀珠珠钗以金为主,倒也不是破落之物,便是也令玉琅收进了唯一几个看着精美一点儿的小匣子里。
毕竟寻解毒的草药要花费财力,没有财力,在这王府之中,谁来帮你出去买药呢?
而从前的梁烟云即便节俭,不过靠着那每个月的几两银子,在如今她的手下,能顶个什么用?
她可要制毒药好好修理左晓月一番!
一个凌王府中的侍妾,且是唯一一个怀了身孕的,怎地就是过了这般穷酸的日子?
定然是凌王出门一个多月,王府之中处处找茬者数之不尽,还有几日,待凌王墨琛归来,她们可就没有机会了,自然要把握时机。
待他归来,她也是难有教训左晓月以及其他侍妾的机会了呢!
房间之中空有一个檀木书架,其上零星几本书以及个别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摆放着,并未添上什么色泽。
只着了一身单衣的梁烟云这才发觉小腹已然微微隆起,估摸着三四个月了吧,也是不知曾经的她是如何过来的。
孩子啊孩子,你一直呆在里面,倒也是给娘亲惹了不少麻烦,不如,顺了她们的意,就此离开,娘亲便是直接从王府偷着跑了算了。
梁烟云小心翼翼地抚着小腹,纵然是这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