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卓一个没绷住,问出心中最大的疑惑:“家主,听闻您与靖武侯和离了?”
“嗯,霍家人贪得无厌,觊觎我的嫁妆。”虞昭简单解释一句。
沈卓是定国公的旧部,同虞昭并肩作战不下百次,他深谙虞昭的脾性,她极少会这样露出嫌弃厌烦的表情,足以可见霍家人那事儿办得有多恶心。
沈卓点点头,又问:“家主,姑爷是什么样的人?”
“我的丈夫叫傅寒洲,靖远侯的外室子,从小不受待见,但他品行高洁,心地善良又擅长种地。如今风靡西京城的西瓜和洋柿子便是他培育种植起来的……”
提及傅寒洲,虞昭打开了话匣子,接下来的一刻钟全是在说傅寒洲,她没说傅寒洲有多好多好,但每一句话都在表达这个意思。
沈卓从最开始的忐忑不安到如今的泰然自若,只差一个“傅寒洲”。
他不愿耽误他人,至今没有成过家,但他能从虞昭的表情和言语中看出,她的第二任丈夫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值得她托付终身的好男人。
确认虞昭二嫁遇到了良人,沈卓的心病去了一半,还剩一半:“家主,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但凡用得上小人,小人粉身碎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!”
虞昭眨了眨眼睛,笑道:“沈叔,当务之急是召集人手,我需要一支百人敢死队以及千余人的后勤人员。我要将定北镇的防线,再往前推至十里地。”
沈卓嚯地站起来,不敢置信道:“家主,您的意思是,是打算修筑瞭望塔?”
虞昭说得隐晦,但她相信沈卓听得懂:“十里地之内的土地肥沃,又是水源的源头,我们便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也得抢过来!”